瑣事瑣言

Thursday, September 14, 2006

昨夜夢裡回家,爸媽弟和我的家.

長方形的客廳裡,正面墻上挂著一幅鄭板橋的畫,疏疏落落幾株瘦竹,兩旁聯曰刪繁就簡三秋樹,領異標新二月花.廳的左邊靠墻擺了幾張可折叠的椅子,右邊是木几子木沙發.我坐上去.墻上的挂鐘”滴答滴答”地走着,好像未曾間斷過.

窗外風吹,把竹葉圖案,滿眼青翠的布簾卷起,一眼望去,那缸荷開到尾聲了,幾株長長的梗勉勉強強頂著殘殘的葉,顫顫地擺動.就想起那一直放在大院裡的石魚缸,在很久以前,是養了些很美麗很活潑的金魚的.那天,弟在魚缸側用毛筆寫上”此處沒紅色金魚四隻,黑色金魚五隻.”爸媽我,逐個看了之後各道了句”此地無銀三百兩”.弟得意洋洋.晚飯時,提起這事,大家又笑了一回.然後弟說:我是故意的,我就知道個個都是這反應.爸媽又笑,不信,也寛容地不再說下去.但我一直信的.那魚,卻終究沒養多久,一隻接著一隻,塵歸塵土歸土.而遠在我們搬離之前的很多年,魚缸也已一直荒廢乾涸.

2 Comments:

  • 最爱看你写的关于以前的点点滴滴,但是又最怕看完之后眼睛老是湿湿的。想起猴洞,少年不识愁滋味。

    By Anonymous Anonymous, at 12:44 PM  

  • 說起從前,總是既悲且喜.常常抑制自己少去觸及,以免心情激盪.祇不過亦有不由自主的時候,便有了些餘燼...

    By Blogger Birgit, at 1:38 PM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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